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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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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濯身上帶著麻藥,整大塊兒個身子現在就沒著沒落地往賀濟憫身上壓。

等著放在肩頭上的時候,才感覺這人的身量並不短,輕微的呼吸從賀濟憫的耳朵邊兒上蹭過去,引得他半邊身子起了雞皮疙瘩。

他就這麽扛著人沿著墻角走,最後把人扔上副駕駛。

來之前,他提前讓文恩留了車,停在監控盲區。

上了車賀濟憫找了找車前頭的幾個抽屜,在發現沒有口香糖之後,輕嘆了口氣,才轉身往身邊的人身上簡單摸了兩下,發現體征平穩,就踩了油門兒,直接奔著賀濟憫自家的宅子去了。

另一點讓他神奇的是,他能清楚地記得關於原主的所有事兒。

賀濟憫在b省租的就是一間兩層公寓,畢竟家底殷實,所以租的房子地段位置也都不差,距離市醫院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

但是賀濟憫扶著一個基本上完全失去意識的成年人還是有點兒吃力。

邢濯的臉一直朝下,賀濟憫也沒多餘的手去扶,對他來說,這人的確超出他的承受範圍。

最後賀濟憫開了自家的門,把人往沙發上一帶,自己順道也往上躺。

只不過他沒休息多久,他就開始翻身起來,因為畢竟現在邢濯的狀態並不好,賀濟憫先是把人翻過來,他印象中邢濯應該是天生聽力受損,原本經過這件事眼睛也沒保住,所以,賀濟憫沒多休息,就把人翻過來,想先對著人的眼睛檢查一下。

只不過,他在翻動的過程中就發現,對方的鼻峰弧度很好看。

可能是作為醫生的本能察覺。

這只挺鼻和薄唇一出來,他就知道這人應該不會難看到哪兒去,之前都是摸黑看人,瞧著輪廓好,現在看細節,就更磨人,所以等著賀濟憫用手輕墊著對方的腦袋把臉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整張臉的全貌。

原本散在臉上的碎發都順著兩邊的皮膚滑下去,賀濟憫就看著那張臉有一瞬間的發楞。

主要是他沒想到邢濯會這麽年輕。

當時在看小說的時候書裏沒有對邢濯的年齡和外貌做過多的描寫,更多的這是講他手段如何。

所以賀濟憫一直以為的形象是個至少中年的男性。

但是現在看起來,除了那張充滿攻擊性的臉部輪廓,他渾身上下都迸發著年輕。

尤其是睫毛,上下做著交叉,蓋在眼睛上,就讓賀濟憫想起來那晚的琥珀。

賀濟憫去燒了熱水,從浴室扯了毛巾就開始先對著邢濯臉上消毒,原主家裏應急的藥品還有側切刀都算襯手,邢濯的眼角被鈍物割傷,現在已經出血化膿,而且左眼已經有了開始感染的跡象,所以賀濟憫處理起來也格外小心。

整個過程邢濯都沒醒,賀濟憫估摸著應該是被人打了麻藥,現在藥勁兒正在頭上,一時半會兒人還醒不了,也就少了很多傷口處理起來的麻煩。

整套做下來,賀濟憫後背又重覆遢濕,等揉著跪麻的膝蓋起來,才發現自己忘了開空調。

最後他又用剩餘的熱水打算把邢濯整個身子擦一遍,他把袖子挽到胳膊肘,輕微彎腰,開始順著脖子往下。

等著賀濟憫解開對方襯衫的扣子他又是一楞。

肌肉練得也好。

賀濟憫健身房去的還算勤,但是線條都差強人意,今天見了邢濯身上這些,居然想著等人醒過來,有機會還能扒問一下訓練經驗。

所以這麽想著的賀濟憫自然就順著那一排凹凸有致的皮膚下去。

直到感受到對方開始有了反應。

這個反應很小,就是單純動了動手指,賀濟憫自然沒放在心上,他的手繼續沿著那塊兒顏色好看形狀四方的肌肉往下。

再後來發生在瞬間的事讓他沒了防備,他的手被猛然攥住,接著胳膊關節處就受了強力開始往裏折,人為了避痛身子本能開始朝下面傾,接著賀濟憫脖子上也箍了一雙手。

這套動作順暢利索,賀濟憫根本沒反應,

現在就以一種極為被動的姿勢被邢濯壓在沙發上。

賀濟憫呼吸收緊,甚至他開始不顧對方的眼傷,用了力氣去抵抗。

因為邢濯下的是死手。

並且沒打算留餘地。

賀濟憫的呼吸被迫收緊,剛才還被他欣賞的肌肉,現在正在緊繃發力。

但是賀濟憫嘴角忍不住往上翹,瀕死感給他帶來的刺激讓他開始加重呼吸。

“誰?”邢濯聲音還啞著,像是含著沙子,細碎摩挲間四處流竄的空氣在他嗓子裏轉圈兒。

但是賀濟憫居然感覺聲兒還不錯。

他不知道邢濯從什麽時候開始恢覆知覺,但是這種程度的爆發力和對全身肌肉的精準控制,讓賀濟憫逐漸興奮。

雖然他不覺得邢濯的這樣自保方式有點兒過分,但是他越來越覺得,邢濯是最有價值的拉攏對象。

而且留作底牌。

所以賀濟憫不打算告訴邢濯自己是誰,畢竟自己在他那兒的形象不大好,先讓他欠著這份恩,等著以後用得著的時候,再拆不遲。

主意打定,賀濟憫就清了清嗓子,刻意變換了聲線,刻意弱下來。

“我沒有惡意,”賀濟憫收斂自己的攻擊性,嘴裏解釋。

“誰?”但是對面的邢濯還在重覆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賀濟憫才意識到,對方現在可能聽不見。

或者聽不清。

再加上現在邢濯睜眼還有困難,基本上整個人就陷入一種囹圄境地。

謹慎或許是他的本能。

賀濟憫沒有任何動作,打算肢體沈默來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

邢濯的呼吸逐漸平穩,他開始微微歪頭,像是想進一步察覺。

這個時候賀濟憫伸手在他的眼角輕輕一點,示意他眼睛受傷,雖然知道現在自己說話沒什麽用,但是他食指中指相並,引著邢濯把手放在自己喉結上,然後發聲,“你的眼睛,”他說得慢,“受傷了。”

讓邢濯知道自己在說話,然後又停止了動作。

他在等。

等自己的誠意在邢濯那裏受不受用。

半分鐘後,賀濟憫身上的邢濯就退回去了。

賀濟憫也得以起身,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然後試探性問,“你能聽見麽?”

邢濯先是歪頭感受,然後張嘴,“大點兒聲。”他說完就撐著自己的身子慢慢往賀濟憫身邊移。

這也印證了賀濟憫之前的想法。

邢濯不是完全失聰,他還能聽見。

一會兒的功夫,賀濟憫身上就又被邢濯靠過來,賀濟憫看著這種逐漸被拉近的距離,想往後退,直到自己的後背靠上了柔軟的沙發背。

他和邢濯的距離就被對方單純地壓縮。

最後他的唇觸碰到對方的耳廓,然後就聽見邢濯用含沙的嗓子說,“你叫什麽。”

賀濟憫想了想,又自己往後撤了點兒才說,“李梧桐。”

“梧桐。”

賀濟憫又重覆了一遍,“李梧桐。”

這次對方動了動耳朵,活像個剛學說話的小孩兒,跟著他一字一句念叨,“李梧桐。”

畢竟現在跟邢濯相處的是賀濟憫,有些事兒沒經歷過的李梧桐本人根本不會知道,借個名字,萬一以後情況有變可甩鍋,如果讓想讓邢濯還上這份兒恩,就得留點只有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

賀濟憫聳了聳肩,無所謂,他現在被邢濯一直逼到角落,根本就是退無可退,只能湊上去說,“你叫什麽。”他話說得極慢,也在慢慢引導,“我會送你回家。”賀濟憫盡量展現自己的好,動作也是極盡溫柔,甚至還輕輕把手往對方的腦袋上擱。

這是一種表達友好的肢體動作,賀濟憫盡量想讓躁動的邢濯靜下來。

“我的眼睛,多久能好?”邢濯伸手往自己眼鏡上擱,但是中間被賀濟憫攔下來,因為考慮到現在邢濯聽力不方便他就想再往前湊湊,但是趕巧對方也想聽清賀濟憫說的什麽就下一意識朝聲音的來源撇頭。

結果兩個人的唇互相蹭著過去。

這個動作在賀濟憫心裏劃了一道火星子,然後下意識朝後,結果後腦勺就磕在沙發上,接著一彈,腦袋反動力又回去,兩個人的額頭又猝不及防地撞在一塊兒。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賀濟憫覺得自己兩腿中間,填充脹物感重,等他低頭才發現,對方褲邊兒被蹭下一截兒,東西就堂而皇之的往外掉。

麻藥裏頭的成分不純,邢濯剛醒之後的不可控刺激帶來的本能反應。

賀濟憫瞧著那東西,不自覺用舌尖把嘴上的幹皮都撬了一圈兒,然後微微側過臉,還是用剛才的兩指點在上頭提醒對方,“能不能請你往後退退,”

“頂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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